第12章 妖精打架

于自保，完全遗忘了另一重人格的存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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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影最后一幕，是两幅画面的交替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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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家发现女租客尸体后在她身旁蹲下弯腰低头，颤抖嗅着女租客颈间流出的血，切换成那夜另一重人格在杀人之后做出的一模一样的动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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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家抬眼的瞬间，镜头定格，那个眼神有如他的两重人格重叠，麻木的、空洞的，又似糜烂腐朽里刺出的淬了毒的利刃，直剜人心、鲜血淋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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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沅也有一瞬间头皮发麻，像被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盯上，这种莫名其妙生出的错觉让他分外不适，吓得赶紧把平板往床边地毯上一扔，不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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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十一点，他索性关灯睡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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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果这一夜却没睡踏实，乱七八糟地做着梦，梦里都是那部电影里的画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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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自己也在其中，变成了倒在血泊里的那个女人，贺珒南蹲在他身边，贴近嗅着他颈上渗出的鲜血，像随时要将他吞吃入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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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之后贺珒南的脸愈凑愈近，吻上他嘴角，摩挲过唇，连触感都格外逼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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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真真是噩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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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凌是一早过来的，他手里还带了几个新人，昨天在淮城这边出席一场庆典晚会，今早特地来慰问江沅也，参加开机仪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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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沅也做了一夜的噩梦，神情萎靡、魂不守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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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凌瞧见他这样怀疑问：“你昨晚做贼去了？今天开机大批媒体会来，你怎么一副被人吸干了精气的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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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沅也揉了一把脸，嘟哝：“被你说中了，可不就是被人梦里吸了精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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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凌噎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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