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不敢再挣扎,整个人却像是蒸熟的大虾,羞得不知如何是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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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二郎不是放纵之人,本意是逗逗朱云娘,见她这番云蒸霞蔚的光景,浓密的鸦羽低垂下来,鼻尖的气息变得微烫,不过他向来能装,面儿上仍是端庄自持,反倒显得朱云娘过分矫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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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子不必害羞,你我乃是夫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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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虽如此,他还是体贴地将床帏拉下,油灯如豆,本就不甚光亮,床帏拉下,不光亮中更加朦胧了几分,大大缓解了朱云娘的不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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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二郎长指轻挑开朱云娘的长发,温声道:“莫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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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云娘双眼紧闭,小声道:“二郎今日好生话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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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二郎摸摸她头,“娘子今日好生性急,等不得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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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云娘羞恼地偏过头,不与他贫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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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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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黄的油灯在深色床帏上映照出起起伏伏的剪影,半边月亮悄然隐入云层中,夜,还很长。\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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