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洗漱过, 谢宥寻了一驾马车,雇上马夫驾车,二人继续往杭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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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妩问:“元瀚肃云他们人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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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道一路都只有他们两个?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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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在下一座城等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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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来如此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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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是昨夜说的太多累了, 马车上的二人都没说话,只是拉着手看官道上的风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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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没什么好看的,稻子都收割干净了,残禾被几日前的冬雨淋过,枯黄倒伏在田里, 露出黑黄的土地,树上的叶子也半黄不绿, 只偶尔能看到几座村屋, 屋顶炊烟袅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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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一不错的是两日难得的阳光,清澈剔透,一扫前几日的阴雨的冷寂,照得人肌肤生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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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长长的队伍跟随,官道上只有他们一辆马车,好像他们只是寻常出游的夫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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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妩突然起了谈兴:“从?前这?个?时间, 我每日都得起个?大早,去田里蹲着人家收割稻子,就跟在人家后边捡谷穗,但有些农户也是穷人, 他们割过一遍还?要回头捡干净, 看到我就把我赶走,赶了几次我才学会, 该去富户家的田里去, 看哪家佃户衣食较好,才敢跟着捡谷穗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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捡回来的谷穗晒一晒,自己拿破碗碾了,就这?么把自己养大,后来肚子没那么饿了,谷穗就爆成米花当零嘴吃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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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?有各家红白事的时候,最容易撞大运,我长大一些也机灵了点,若是碰到大户人家行宴,会设法去后院下人房里偷衣裳,装成粗使丫头混进宴席里,要是运气好,我能让整个?破庙的孩子吃到肉,所?以偷鸡摸狗这?种事,打小我就在行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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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她说起那些日子,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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