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藻园的玉徴庭只有亲信踏入,谢宥常在此习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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庭中落英缤纷,下落的紫萝花瓣被劈作两瓣时,短暂上扬,好似静止了一会儿,谢宥似要乘风归去,履不沾尘,长风携着花瓣拂过面颊,剑影如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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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双眼睛清寒沥水,倒映着月色溶溶,半点不见杀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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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妩看着,心中杂念顿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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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他收剑停下,才开口问:“天色已晚,官人怎么还在习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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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打发无聊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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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这回终于是看到了一旁的帕子,起身拿去与郎君擦汗,谢宥闭上眼睛,任她施为,而后坐在她方才躺的地方喝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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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宥虎口上的伤已经好了,崔妩摩挲着齿印,喃喃道:“这个印子要是让人瞧见,多没面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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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场上得来的伤疤是值得夸耀的功绩,但女人口齿留下的,叫“胭脂痕”,别人见到是要笑话的,这个牙印,怎么也解释不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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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见又如何,都是小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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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有什么是大事,王家贪污军费的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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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,说及此,谢宥握紧了杯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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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入朝为官,为的是济世安民,清除朝中蠹虫,既有贪赃枉法之行,自当执法如仗剑,但官家却不这么想,他想的是朝中太平无事,行的是阴阳平衡之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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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廷律法,从未得官家重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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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高兴,是不顺利吗?”崔妩身为发妻,尚可以过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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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宥无法与她解释其中挫败,只道:“朝中之事风云变幻,最不能用对错来论成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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