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13章 私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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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度香哪里吃得下，眼睛一直盯着她，像是生怕一眨眼她就消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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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变了许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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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中，那双倔强的眼睛不见了，变作温润如水，如同晨雨之后日光照进山中湿雾，那短短一瞬间琥珀色的清光，熹微柔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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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经他蹀躞在山中，见到此景，再顾不得饥累，将画箱摆开，试图将这美景留在纸上，可笔再快，终究追不上雾气散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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雾色里的晨光只得一瞬，眼前的崔妩才是活生生的，霁光浮瓦碧参差，瞳仁明亮，含泪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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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浅笑道：“阔别多年，怎能不变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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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度香痴痴看她，伸出了手：“妩儿，这些年，我为了找你跑遍了大江南北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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桌上的手立刻就撤开了，崔妩不笑时，眼中寒光冷冷：“子夷，我已经嫁人了，你可知道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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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度香面色一僵，心跟被针扎了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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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当然知道，不管是在西北遇到的那个武将，还是她的年岁、如今装束，都在提醒他，妩儿已经嫁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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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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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早知道了，不至于在此刻失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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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此行来季梁的目的就不是为了寻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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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……我是为了来寻你！妩儿，我不想害你，但是……我不能什么都不知道，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你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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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现在看到了，我过得很好，嫁进了谢家，一切都很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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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妩越说，对面的脸越低得瞧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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