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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珌突如其来的话,让崔妩刚扬起的笑颜僵硬了几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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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妩不明白,这人是不是连脑子一起伤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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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妩已经嫁人了,官人也很好,阿兄不必太过担忧,况且旧年阿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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诗中曾云‘登极文武业,定目辟洪溟’[1],自是该有青云万里等着你,阿妩又何必多问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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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妩屈膝与他平视,一字一句道:“阿兄,我们是一家人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,你好起来,妹妹是最为你高兴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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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将手搭在他膝上,眼中都是关心敬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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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珌眉目无澜,只是久久未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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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离开之后,崔妩独自在院中坐了许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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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边云霞烧得像火,直将整片天空烧成苍蓝色,又洒落晚星点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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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是你想,那我就试一试吧。”崔珌离去时留下这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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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答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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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子,夜间风冷,回去吧。”枫红将雀金氅衣披在崔妩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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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裹紧氅衣,问道:“官人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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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郎君还在度支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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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妩一直等到三更天,袖子笼着青兽炉中袅袅冷香发呆,连身后的脚步声都未听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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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郎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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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外间丫鬟们唤,她才回过神来,谢宥已经到面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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