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有隐户足足二十万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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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平已经不再是当年只知话本、不知天下事的他了,闻言倒吸一口气:“这竟是比那种贫困的县,一整个县的人口都要多了!就这,还只是隐户?没有算上佃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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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陈平这么一搭话,老客谈兴更甚,义愤填膺道:“可不是么!佃户好歹还在户籍上记了一笔,这些隐户根本就是查无此人的,从生到死都为人奴役。早三十年,我们京城郊区不是有不少农人被征去给前朝皇室修陵墓吗?那些征民的日子过得多惨,大家都是听说过的吧?但是和这些个隐户一比,征民的日子竟然还算是好过的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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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即便有人说:“难怪皇上要打北堂!果真是该打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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馄饨摊上有不少人是祖祖辈辈生活在京城礼的。以前听祖上讲古时,每次朝廷一打仗,就会有读书人跳出来说什么有违天和。哪怕是发兵打蛮夷,蛮夷多可怕啊,听说他们吃人呢,读书人也要说:“以战止暴不可取,我泱泱大国应该以德育人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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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一次攻打北堂,愣是没有几个读书人跳出来。百姓们对朝堂上的事知道得不多,不清楚其他世家为求自保转移了矛盾,更不清楚皇上在重新洗牌。他们私底下议论时就觉得很疑惑,难道这个北堂比蛮夷还要可怕吗?读书人都不为他们说话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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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前期舆论铺得好,也有百姓说:“你们以为前朝皇室那种奢靡就到顶了?根本不是!世家比他们更奢靡。反正北堂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。世家都不是好东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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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听说隐户的存在,大家对北堂就更厌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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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客见有人附和,脸上表情更生动了,又说:“嘿,留山那边的地势和我们这边不一样,那边多山多水,有些地段只要派一个人守好,几十人上百人都打不过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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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嗤笑一声:“真有这么难打?我可是听说了,咱们这边几乎没吃过败仗!”一个王朝是不是真有民心,要看百姓随口说出来的话。这一句“咱们”胜过了千言万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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