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二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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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你有钱啊。”丁之童倒是不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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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”甘扬点头，“看在钱的份上，还有柳总的面子，今年回去过年，一天给我约了六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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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之童目瞪口呆，又觉得好笑，问：“结果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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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结果……”甘扬仰头轻轻笑起来，“我早上七点多收了封信，被拉去开电话会议，一个电话一直打到快中午，六场里面误了一半。下午总算去了第一家，那个女孩子大学都还没毕业，就是放寒假回来过个年，也不想谈，直接给了我她家的wi-fi密码，她打游戏，我加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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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家怎么没看上你呢？”丁之童存心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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甘扬回答：“好像是听见我打电话，白鞋，绿鞋，黑鞋，总是跟鞋过不去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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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之童乍没听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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甘扬给她解释：“whiteshoesfirm，greenshoesoption，最后那个是blackscholes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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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之童说：“这也没什么吧？你要不下次事先提好要求，跟你见面的必须读过金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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甘扬却纠正：“不是我嫌对方不知道期权定价模型，是对方嫌我无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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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是挺无趣的，相亲搞得像面试一样。”丁之童损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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甘扬倒是无所谓，说：“就是啊，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。谈恋爱的时候问人家，你知道随机不等于均匀分布吧？还有这道题，要用到贝叶斯理论，分两个部分算修正概率，再用期望值和修正概率做最优决策。你就给个1/1000，你以为你是小学生，在考脑筋急转弯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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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一个“人家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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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之童也想起来了，都是她从前跟他说过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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