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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边跑一边骂,起初是英文。到底在费城黑人区的高中里熏陶过的,英文脏话比她溜多了,那些香港孩子更是无力招架。骂到后来不过瘾,干脆开始飙方言粗口。丁之童听不懂,只是想起来前一阵新闻里播过,北角的福建人拿着长竹竿反击,心说这帮人会不会有点怵福建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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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也不敢往后看有没有人追来,只是紧紧抓着他的手,拼命地摆臂迈步,跟上他的速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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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跑啊!”甘扬偏还要回头对她喊,仿佛又变成了那个杀千刀的体育老师,“不要走,丁直筒!跑起来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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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遭分明是亚热带潮湿的暗夜,却让她想起伊萨卡蓝天下皑皑的雪野。他们没变,她和他都没有。他们像是跑了很久,不辨西东,后面早没了追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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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她回过神,认出街边的路牌,才慢下来对他说:“别跑了,过了,我就住在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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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停下脚步,回头看着她笑。她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,却也跟着笑起来,脑中又是那个魔性的词语,窜天猴子。加起来快七十岁的两个人,怎么还这样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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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,他们又往回走了一条街,直到她住的公寓楼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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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试图抽手出来,但他却不肯松,又对她说:“童童,不要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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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许你这么叫的?”她看着他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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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是抓着她手说:“童童本来就是我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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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叫她心向下猛坠,觉得自己准是昏了头,一只手找出卡来刷开了门禁,带着他上楼。两个人在电梯里就吻到了一起,她头发凌乱,被他用手朝后面抚去,从耳垂到脸颊,再从脖子到锁骨。她觉得他掌心发烫,他也觉得手触摸到地方在灼烧,每一寸皮肤都渴极了似的。电梯升到十二楼直接入户,两人出了轿厢连灯不曾开,像是一种默契,借着玄关感应灯的光亮,一路进了卧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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