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八章

玻璃，正好能看到对面公寓的大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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店里的伙计是个上了年纪的大叔，讲一口粤语白话，过来问他吃什么，他便在玻璃台板下压的abcd餐里随便点了一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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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以为会等到很晚，但第二梯队刚从这附近过去，店里的客人渐渐多了，门又被推开，外面有人走进来。那人身上穿着一套卫衣卫裤，头发还有点乱，像是刚刚起床，出门买早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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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是一眼认出来，估计还能避过去，坏就坏在他们都没立刻认出对方，只是觉得眼熟，等到目光对在一起，再要躲就不可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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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冯晟先朝他走过来，笑着说了声：“真是好久没见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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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说“真巧啊”，也不问他怎么在这里，像是已经猜到了原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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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马拉松，”甘扬解释，紧接着又补上一句，“我是陪朋友来参赛的。”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实在不像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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伙计看见冯晟，又过来问吃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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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晟说：“老样子，两份，打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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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串茶餐厅黑话喊到后厨，而后便是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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剩下两个人总要聊几句，冯晟在他对面坐下，就像所有不太熟的老同学见了面，尬聊的开头总是：“最近怎么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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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在国内，难得休假出来一趟。”甘扬回答，完全不知道接下去还能说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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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晟倒是比他自然，又提起他们都认识的人：“宋明媚也结婚了，你知道吗？就是上个月，跟墨契的邓总，婚礼办在上海。丁之童一个人去参加的，我那时还在实习，实在走不开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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甘扬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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