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

甘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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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之童无语，开了窗问：“你干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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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下来一下。”甘扬朝她一捞胳膊，像只长臂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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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下去干嘛？”她又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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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答：“我有话问你。”说了等于没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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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么晚了，有什么事打电话吧。”丁之童尽量心平气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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甘扬却忽然一脸迷茫，从上到下把自己摸了一遍，说：“我手机……手机不知道放哪儿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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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这才看出来他喝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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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片全都是学生宿舍，对面也有人拉开窗帘张望，再这么喊下去，估计校警都来了，把他带去局子里醒酒。念在同胞份上，她只好依了他，关上窗户下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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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门一开，冷风扑面，丁之童缩头缩脑站在那儿，说：“问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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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干嘛要这样？”甘扬不知道这动作叫什么，学着她的样子抱臂在胸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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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之童简直要给他气死了，说：“因为我冷啊，你不冷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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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冷。”甘扬摇摇头，不仅不冷，整个人看起来还有点热气腾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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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之童又给他气乐了，说：“你叫我下来就是为了问这个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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甘扬赶紧摇头，说：“你等等，让我想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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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之童笑出来，呼出的气在唇边凝成一小团白雾，又瞬时散去，像是一个电影里的特写镜头。细节历历在目。甘扬站在那儿低头看着她，忽然又卡了壳。丁之童见他这样，心说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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