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

他们俩都不例外，但做鞋又是另一回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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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是真的。”甘扬点头，很快把bp都写好了，分析了代工厂盈利模式的风险和弊端，以及尽快开发自有品牌的必要性，总之目的就是一个，跟柳总要钱。想当初大学读金融也是柳总的意思，倒不是为了以后找工作，而是因为身边朋友的孩子都念的这个。甘扬原本不以为然，这时候才觉得还有点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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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份bp王怡看过，写得通俗易懂，但还是没当真。商科学生总是在写这些东西，99.9999%最后的归宿是电脑里的回收站和老师办公室里的碎纸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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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这一夜，甘扬从浴室里出来，头发还是湿的，居高临下看着他问：“你还有多久能毕业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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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怡算了算，说：“一年多吧。”他今年博士第四年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，明年能交论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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甘扬又问：“毕业之后打算干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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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知道，可能找个地方做一段时间博后再说。”王怡的专业方向比较边缘，美东又没什么制造业，相关的企业实验室最近的也在波特兰，他其实还真不知道自己将来该往哪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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甘扬却已经帮他想好了，点头说：“嗯，等你博士毕业也就差不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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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差不多？”王怡没明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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甘扬回答：“做我挖的第一个研究员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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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怡愣在当场，越来越觉得这人当初接近自己就动机不纯，养盅一样养了两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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甘扬却更进一步，说：“你要是愿意，你就是我的partner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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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措辞叫王怡听得一抖，差点扎到手，还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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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，同样的尝试柳总五年前已经做过一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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