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注意到,东面的展厅一角陈列着一株宝石做的盆栽花,其中一朵是用蓝宝石做的花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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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幕前几天参观是免费的,不少人只知道这是私人捐赠,不明就里,顶多是感叹,这人真是豪横,这么大一块蓝宝石说捐就捐,还是做成这样的摆设,拿来镶在戒指上多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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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文卿的案子开庭了,因为赔了六千万,认罪态度良好,最终结果是判五缓三,不再上诉。很难说夏文卿对这结果满意与否,他只是全程面无表情,看着憔悴。姨母去探监时,他托了母亲带话,说给杜守拙和杜秋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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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道:“我鄙视你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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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秋回道:“那至少证明我们有一半相同的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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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时青没赶上今年的申请季,但她急着要走,杜秋也就顺着她的意思,先放她出去,适应些环境。她索性在海德公园附近为她买了一套公寓,以后就算她要回国,也能当投资,做两手准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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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发那天,叶春彦开的车,杜秋陪着她去机场,一路上絮絮叨叨,各种嘱咐。问她钱带够没有,衣服都带上没有,伦敦天气不好,不要贪图好看穿太少。英国的菜不好吃,要是实在吃不惯,打个电话回家,安排个厨子给她做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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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时青忍不住嫌她烦,又想起上次这么印象深刻的唠叨还是她跳车的时候,遇到了叶春彦。没想到当初横竖看不顺眼的陌生男人,终究成了她姐夫。人生的际遇就是这么难以预料,杜时青微微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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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秋问道:“你笑什么?是不是嫌我烦了。好了好了,我不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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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时青道:“没有,不嫌烦。到了那里我会想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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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到登机口,杜时青背着包去过安检,杜秋则恋恋不舍地望着她。她回头去看姐姐,有一种绵长的伤感与释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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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不算真正的姐妹。不管杜秋情愿不情愿,她都行使了母亲大半的责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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