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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忧心,且期待,且无可奈何。杜秋怀孕的反应逐渐厉害起来。偶尔的走神,哈欠连天,食欲时好时坏。她去办公室的次数少了,转而把东西搬回家工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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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春彦好像什么都做了,什么都没做。第一件事是把地毯和窗帘都换了。加厚遮光,加绒隔音。第二件事是改换菜单,去掉几道油腻的菜。剩下的一切照旧,他也对杜守拙嘱咐道:“她是怀孕了,不是生病了。别搞得太紧张,给她压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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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照顾起孕妇也算经验丰富,菜色和水果的份量都减少,品类增多。 他则主要发挥猪的用处,吃她的剩菜,忍受突如其来的无名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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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次杜秋深夜怒起痛骂了他一顿,他也不还嘴,打了个哈欠道:“你气顺了吗?那就早点休息,晚安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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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杜秋冷静下来对他道歉,“不好意思,昨天是我没有道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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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春彦道:“没事的, 激素原因,怀孕就这是这样子的。这就是我没戴套的福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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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秋又气又笑,把他推倒在床上一顿掐,强迫他坐着,给他扎辫子。叶春彦随便她弄,忽然道:“你害怕怀孕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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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要害怕?新生命的到来,多美好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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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和我也说这种话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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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实真的很害怕。我不想为了谁改变自己,可是这不是由我控制。脑子里会产生激素。再过一段时间,我会把孩子看得一切都重要。比我的事业,比我的人生都重要。到时候我对你,也就是孩子他妈,仅此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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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你是想多了。我根本不希望你怀孕。不是因为我急着离婚,而是我担心你。要是真的诱发乳腺癌了,那你是得不偿失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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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要是真出事了,你会愧疚吗?”杜秋故意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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