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记得了。”他那双眼睛雾蒙蒙望过来,像是梅雨天的玻璃窗,湿润又冰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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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记得了?那你去死吧。真以为我对谁都这么低声下气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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挨了骂,他倒笑了,无可奈何道:“没见过你这么不诚心道歉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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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抱肩坐在他身边,怄气不语,片刻后又用手肘戳了戳他,道: “诶,我爸找我们回去,特意说要你一起过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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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变成诶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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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啊,你是诶,我是喂,正好一对。”正巧汤君出来,听到最后一句,兴冲冲跑过来问道:“那我是什么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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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秋摸摸她的头,道:“你是诶呦喂啊。你是这个家里的宝贝,随便出了点什么事,我和你爸爸都要诶呦喂叫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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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了这话,叶春彦神色略一变化,淡淡扫向她,欲言又止。到了车上,杜秋道:“我们再怎么样,也别在孩子面前吵架。我想她虽然不说,也是有感觉的。”他也点头同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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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了杜守拙,他着实客气得过分。先请叶春彦落座,又泡了茶给他,润了润嗓子,道:“许多事情有我不对的地方,你也大气一点,别放在心上。改姓的事情就当我没说,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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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春彦不解,这架势像是他们中有一个患了绝症。“你身体还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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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也不要觉得这是违心的话,我是认真的。还是那句话,如果我想让你们分开,当初也没必要同意你们结婚。人这一辈子,能遇到一个中意的人,是不容易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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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拍了拍叶春彦的肩膀,郑重道:“我知道你是处处讨厌我这个糟老头子,恨不得打我一顿。我以后不会再干涉你们的事了。你再考虑一下,就算不为自己,也要为孩子想一想。一离婚,她就是失去了两个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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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春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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