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素菜馆子里订了个小包厢。先喝茶,再聊天,菜一道道端上来,看着倒是漂亮。南瓜雕出的小船上摆着四个素卷,明明是豆制品,还要做出酥肉的样子。杜守拙看着好笑,倒也是吃了,任总没动筷,又抿了口茶,道:“你喜欢就多吃点,也是这里的招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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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菜是挺好的,主要我是粗人,一贯吃肉的人,吃不来这种精细的素菜。别人都说方便面是垃圾食品,我做这行,还尤其喜欢这个,也是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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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也挺好,不过我们这种年纪还是要当心点,吃太多肉,容易得肠癌。你最近体检情况怎么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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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又问这件事了。看来我不把报告给你看看,你是不安心了。”这话是杜守拙笑着说出来的,心里是暗暗憋着气。到底还是要揪着他身体的事不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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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把话说开了,那我就直说了,我其实是有点担心的。你年纪也不小了,真的没有退居二线的打算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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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退也要有人接班才行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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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杜秋不行吗?也历练这么多年了,董事里对她的评价也不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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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行不行,她要是能行我早放上。业务上的事她是能应付,可心态上我觉得她完全没准备好。”他觉得把话说太过了,又立刻补上一句道:“其实我比你们还急,你们也能帮的多帮她一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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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总笑了笑,纯粹是出于礼貌,而非赞同。他道:“坦白来说,你的年龄已经造成一定的风险了。我可能说话比较直白,你不要放在心上,我们也是找人评估过,公司高管过了五十岁后,每过一年,决策失误的可能就会增加 6.7%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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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数字的把戏,没必要当真。搞统计的人就是吃这口饭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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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实吧。大家都是男人,我直说了,你的身体还好吗?尤其是前列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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