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天耸立着,面颊上却还是一团孩子气。这样的浓妆近看有些艳俗,可隔了几步看,还是平添妩媚,而落在一个姐姐眼里,又略显得陌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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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见杜秋还是素面朝天,便不耐烦道:“怎么人还不来,要等多久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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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秋笑道:“我结婚,怎么你比我还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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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你不着急,我才着急。结婚是多大的事情,你怎么从头到尾都没这么随便。和叶春彦说走就走,回来就结婚,也不知道爸爸怎么同意你们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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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自有他的打算,我也有我的计划,你现在觉得不能理解,过几年就明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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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总拿我当小孩子。”她忿忿不平扯着领口的蝴蝶结,松开又打上,“我真是弄不懂,你为什么这么急着和他结婚?林怀孝那时候,从订婚以后,光筹办婚礼都筹办了大半年,现在怎么这么仓促?又不是你该着急,让他急好了。也不知道叶春彦给你说了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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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不是觉得别扭,好像叶春彦把我给抢走了一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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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稍微有一点,你也别得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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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妈怀你的时候,我也有这种感觉。原本我是她唯一的孩子,好像你一出生,就分掉了她一半的感情,我其实很嫉妒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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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时青打上的蝴蝶结很蹩脚,两根带子一长一短。杜秋一面帮她重新系好,一面道: “当然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,现在这个家里只有我和你两个女人,我对你的感情和对其他人不一样。不管有没有结婚,我终究是你姐姐。你放心好了,有什么事我还是会支持你,并不会因为我成了家,搬出去住,让我们的感情有任何隔阂。我只希望许多时候,你的想法能多和我说说。你不要总怪我把你当小孩子,我实在大了你许多岁,有时候确实弄不懂你在想什么。但我总是希望你能更幸福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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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肉麻。你怎么能说出这么肉麻的话。”她皱着脸,一抽鼻子,胡乱擦了擦眼睛, 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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