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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明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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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年到头了,你也辛苦了。早点休息吧。”杜守拙起身,拍拍她的肩膀,便要上楼睡觉,“诶呀,过年过年,新的一年了。其实真要说也没什么大差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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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要说变,变的不是日子,变的是人。”杜秋同父亲道了晚安,也回房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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锁了门,她自是没有睡意,手机里一连串的贺年消息已经发过来了,懒得多看,只回几条生意场上用得着的伙伴。林怀孝自然没这个兴致找她贺新年,叶春彦也没发消息来。划清界限是她提的,但真分得这么干净利落,又不是滋味。再生疏的关系,说句新年快乐也不碍事,倒像是欲盖弥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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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犹豫了一下,还是用了老办法,转了五百块给他,留言道:“新年快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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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春彦几乎是立刻把钱转回来,道:“谢谢,我这年纪不用压岁钱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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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又给他一千,问道:“你在做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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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还是退回来了,他道:“在窗边抽烟,窗帘烧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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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象他手忙脚乱的样子,忍不住笑了,这才感觉到过年应有的雀跃劲。她又问他,“人没事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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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春彦看着她转来的五千,觉得这把戏没完没了起来,把钱转回去,道:“新年快乐。晚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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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又给他五千,道:“晚安,给你女儿发压岁钱。”说到这地步,他也就收下,放下手机,去拿针线包,窗帘上有一个焦黑的小洞,烧穿了。要换块新的,也要等年后了。他在灯下眯着眼穿针,边埋怨自己怎么就想抽烟了,边想着把责任全推给杜秋好了,都怪她随身带一包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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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烟是结婚后就戒了,刚丧偶的那几个月抽过,不过也是好几年前的事了,说不清为什么从汤雯家回来又怅然若失了。还好附近的烟纸店没关门。点火时他有点做贼心虚,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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