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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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爸爸让你穿着湿衣服等太久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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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洛洛莫名其妙,心想这又不是爸爸的错,昨天校门口高高挂起的大太阳直到七点半才消失,是太阳的错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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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说了,每次太阳一消失,爸爸就立刻出现了,从没让她等久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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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但她后面的话没说出口,因为爸爸端着水盆说“去给你拿午饭吃”,脸上带着一种她看不懂的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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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种表情让她莫名有点紧张,有点慌乱,甚至会冒出“难道我做错了什么吗”的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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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她很喜欢爸爸,爸爸不该露出那种表情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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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洛洛说不上来,就是觉得很不应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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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现在,漆黑的走廊台阶上,爸爸看着她露出的表情,正是当年看着刚退烧的她道歉后,露出的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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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洛洛想,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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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我是真的做了错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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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喃喃问道:“我是不是不该打那个小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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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不是因为小孩的家长很愤怒,不是因为同学们或尖叫或哭泣的反应,更不是因为老师让自己一直罚站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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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洛洛小朋友真正产生“我做错了”的感觉,并非出于任何人的指责、惩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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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因为见到了爸爸露出那种表情,不该有且她不懂的“难过”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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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爸爸……我做错事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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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安没有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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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妥善回答女儿这个问题……毫无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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