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节

sp;听见秦四喜这么说，第五鸿的脸差点儿比他的头顶还绿，他生来就是舌尖生刺的刻薄人，就算在心里念了千万遍秦四喜现在是神尊，他还是没把自己的性子全然压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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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些事只要想通了，也没有什么不能忍的，我如今已经是元婴圆满修为，寿数可达数千载，就算不能突破化神境界，我也过得比世上九成九的人舒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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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中间隔了一张窄窄的木桌，第五鸿看着已经成了神的秦四喜，眼神仿佛恭敬，又有些不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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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面的秦四喜淡淡一笑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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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从九陵天道记下了你们欠债的那一刻起，你们就入了天道桎梏。就算悟道时候心有所感，也没办法通感天地灵窍，既不能顿悟，也不能入道，被世间灵慧之能所斥。就算是已经修炼了几千年，也不能组织蒙昧渐生，骄矜精明如你，也会变得举止粗野、头脑昏沉、记忆丧失、愚昧混沌不成人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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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瞬间，第五鸿脸上强撑出来的云淡风轻就云消风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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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变粗野、变愚昧，若是往后余生连人的灵智都不能保全，那是真正的生不如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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修真修真，一个畜生还修什么真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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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来如此，原来如此……难怪就算百万极品灵石清越仙君也愿意掏出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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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面前的女子，心神剧震的第五鸿终于问出了真正想问的话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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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对你的亏欠在如今的你眼里根本一文不值。天道让我我们还债，到底是要还什么？是命？是心？你想要的又是什么？如今的你是高高在上的神尊，我们所有的一切在你眼中都是云烟一般，只有一条命，你要我们这些修士的命又有何用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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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以为自己是大声地质问了神，可下一刻回过神，他才发现自己的眼前已经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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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荡荡的桌子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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