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63 决断

说么？瞒着不就好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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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，璃璃，你知道我的，自私从不是個选项，ai也从不畏惧死亡。”程星海也试着伸出手，触向殷璃，“但我还是……自私了……我在最后暗示了李清明……暗示他不要带上你，将你留给我……对不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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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要跟他走！”殷璃死死地摇起头，“我怎么都会回来的，回来陪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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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我早就死了。”程星海轻触着屏幕道，“你一直很讨厌这种‘死者复活’的ai不是么？只是因为真的见到我，才克制不住自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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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不算复活，是还原……是新生，是数字生命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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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最初也是这么认为的，但随着数据的不断更新，算法的不断迭代，不断地读取、复制和转移，我属于人类的部分早已磨灭殆尽。”程星海看着自己的双手道，“我开始失去情绪与主观，表情和笑容也不过是一种习惯性的表达，配合语言的修饰。我和科学院的研究员都不得不承认，数字新生大概是个伪命题，当失去了细胞、肉体和激素，所谓的人也自然而然失去了存在的基础，将随着时间的推移，在数据的吞吐和修修补补中，完全归化为新的形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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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着，干巴巴地看向殷璃，流出了眼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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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包括现在的眼泪，我其实一点也不悲伤，我早已忘记了什么是悲伤，只是遵循着曾经的记忆，认为现在该流泪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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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……别说了。”殷璃捂着嘴摇着头道，“别说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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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不说了。”程星海瞬间挥掉了泪水，换上了笑容，“总之，我已不再是程星海了，记住她本来的样子吧，不要再因我这个ai幽灵而困扰，无论未来发生什么，我都不会再来打扰你，也请你别再来找我。璃璃，你是个坚强的人，从不需要这些幻想的安慰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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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……我需要……”殷璃红着眼不舍地看着她，“连你都走了……那我……还剩什么……”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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