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1 出院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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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那些人既不敢议论他，又无法忽视他，唯有窥视他，直到他走远才敢松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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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李清明自己，其实很享受现在的社交状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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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他而言，集体是一个动词，是描述多数人对少数人精神虐待的过程，这里面充斥着规训、同化与扼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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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间，每个独特的灵魂都将被修磨成多数人的样子，届时他们将摇身一变，以长者自居，规训起他们曾经的同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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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明明是一场世间最恐怖的暴行，但多数人却对此习以为常，觉得融入集体是再正常不过的事，那些孤立的人都是自己有问题，被欺负也是活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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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，他们当然可以这么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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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清明从不在乎别人怎么想，除非谁真的想不开来欺负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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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很可惜，他等到快毕业了也没等到这样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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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是这套高明的教育体系，早已将他们的血性也一并被阉割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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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绪至此，李清明已走到心理咨询室的门前，轻轻扣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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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请进。”一个年轻的女声应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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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清明就此推门进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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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学校最小的办公室，只有一套陈旧的办公桌和一个发霉的棕色布沙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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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位梳着潦草马尾，戴着厚片眼镜的年轻女老师正坐在桌前，低头看着一条有关失眠的短视频，看样子是要咽完这坨营销号的口水才会履行职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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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后，她看完了视频，又毫不自知地叹了口气，这才扭过椅子望向李清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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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清明也正直勾勾看着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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