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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经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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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乌江亭长还在焦急大呼:“大王,莫要自寻短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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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江东虽小,然地方千里,众数十万人,亦足王也。愿大王急渡。今独臣有船,汉军至,无以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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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羽睁开眼睛,悲声道:“天之亡我,我何渡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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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且籍与江东子弟八千人渡江而西,今无一人还,纵江东父兄怜而王我,我何面目见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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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东八千子弟兵,在史书上不过是一句简单的记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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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人读及此处,认为他们不过是随时愿为项羽而死的亲兵死士,很多人不理解项羽,为其不愿渡江而西感到遗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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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在项羽的眼里,他们是小时候一起掏鸟窝的小明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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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起去河里捞鱼的小王;一起爬树掏鸟窝的小张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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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起犯事被抓,无论酷吏如何拳脚打踢都不肯供述他人名字的发小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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乡里乡亲把他们的孩子交给项羽,这些人都是项羽小时候最好的玩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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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东十家九户无儿郎,项羽自觉无颜面对江东父老,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过江,将战火引向江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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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,他选择自我了解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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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此刻,项羽看着朝四面八方朝着自己缓缓逼近的汉军,放声大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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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日,我虽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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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却仍是……西楚霸王!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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嘶吼声过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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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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