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零七章 兄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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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于复杂的情绪，倒逼着白研良的精神，意识仿佛豁然冲出了一个漆黑的牢笼，顿时海阔天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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刹那间，刚刚还仿佛远在天边的何以歌，也回到了身旁，而哥哥白研人，也已经到了近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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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白研人，你为什么还要回来？”何以歌的脸色很奇怪，有些悲伤，也有些愤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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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即便听上去再恼怒，他在与白研人说话时，竟也避开了对方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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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研良看在眼底，虽然心底情绪正在翻涌，但他却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冷静，也前所未有的……活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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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以歌，并不是在畏惧，亦或是提防白研人，而是……愧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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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眼里的躲闪的确是愧疚，这才不敢直视那双如今早已变得灰蒙蒙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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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我们对不起你，但你也同样利用了我们。”何以歌看着血雨溅起的水雾，“事到如今，为什么还要回来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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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研良安静地听着，雾集的秘密，当年发生的事，终于要揭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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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，他已经猜到了一些，但白研人的出现，对每个人，包括已经在那扇门里见过白研人一面的自己来说，都是一个意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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哥哥，应该已经死了才对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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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多年，他究竟是如何在时空的缝隙中活下去的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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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研人开口了：“我回来，是为了纠正错误。我错了，你们也错了，”他忽然看向白研良，“生灵不该打破生与死的界限，我来修正这个错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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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，那你杀曼珠沙华的理由是什么？”何以歌终于看向了白研人的眼睛，“是为了所谓的纠正错误，还是为了她手上的钥匙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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