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5章 既明（五）

?同?样的喜爱上了自己，甘愿为他放弃底线，无?条件地偏爱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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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应挽不解：“为什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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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长昀替他将粘连在颊上的发丝别至耳后，指腹轻轻摩挲着润白的耳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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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久以来，我一直……都在做一个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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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像梦里?，你就曾是?我徒弟，很多年，我们?是?不是?……也?一直这?样亲密？我曾失去过你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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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应挽没有?回答他，因为那些时光，统共不过短短几?年，二人便疏远起来。他也?从未想?过能有?一日，师尊会?像现在一般主动，像是?……怕一次失去他一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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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以为戚长昀是?想?起上一世记忆，现下看来，却只是?一点模糊的影像碎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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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只凭借这?一点拼凑不齐的碎片，戚长昀还是?对他动了心，甚至在他到来前，日夜翻覆，时光流逝中早就已经思?念过千百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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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知，”他不好意思?地偏过一点眼神，抿着嘴，又问，“所以，只因为那几?个梦，师尊就心甘情?愿为我如此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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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长昀的回答十分简短：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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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道：“自见到你，就十分……想?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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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疑问得到确认，薛应挽更加控制不住地那股对自己行为的羞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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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长昀也?明白自己……在刻意勾。引他，一次又一次，才敢这?样利用师尊的偏爱胆大妄为，做出私自放了萧远潮这?等大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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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信誓旦旦，师尊会?保下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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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?不是?在戚长昀看来，自己就是?一个四下忙乱表演的蠢物，一举一动都被?看得清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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