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很多年前,他曾为自己?打过一把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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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他不过十七八岁,可能更小些,才?入金丹不久,练剑时出了不小岔子,被极少生气的文昌长老罚跪三日,以正心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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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逢暴雪最肆虐的几日,大多弟子都选择在屋内修行,连前来拜见的弟子都不见踪影,唯独他跪在苦思殿前,第一夜后,雪便没过了膝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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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远潮如?冰雕一般跪在雪中,身?体失去了知觉。第二日的雪更大,吹得草木哗啦作响,头顶的雪化了水,从他额边落下,烈风也似尖刀,连绵不绝地刺入每一寸肌肤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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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落满山满殿,目之所及,皆是一片漫无目的的白。萧远潮极少感到?孤独,可在这除却耳边呼啸便是一片孤寂的寒风中,在这空茫茫的大雪中,好像自己?也成了万千雪花中的一片,也许下一刻,便会随之消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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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承受着一道道入骨刺痛,眼睫也落了白,甚至觉得自己?是否已然?目盲之时,视线中终于出现了第二个颜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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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一道靛蓝,他认得出来,朝华宗弟子冬服的颜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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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应挽穿着微大些许的冬服,手中撑着一把青色油纸伞,艰难踏过厚及脚踝的雪地,一步步顶着寒风,怀中抱着一团衣物向他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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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短几十步路,走了约莫一刻钟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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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他靠近时,萧远潮看到一张埋在雪白绒毛中的脸,皙白的面颊变得红通通的,尤其鼻尖,此刻仍在轻轻抽动着,终于到?他身?边,才?长出一口气似的放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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伞被放在二人脚边,薛应挽跪在他身侧雪地,从怀中取出那件衣物,是他的冬衣外套,小心搭在了萧远潮后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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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日去找你,才?听说你被罚了,”薛应挽讲话时呼着气,眼睛却亮晶晶的,“就算结了丹,天?这么冷,也会难受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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