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心迹（一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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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在被窝里一推挤，很快便都发了汗，湿黏黏地沾着亵衣，越辞的气息连同身体?一起，几?乎将薛应挽包裹环绕起来，令他呼吸困难，神思也在一片黑暗中恍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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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辞问他：“你明明喜欢我的，不是?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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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应挽终于彻彻底底地崩溃了，眼泪从那?对?漂亮的瞳中往下淌落，喉咙哽咽：“为什么，为什么要这样对?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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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羞辱我，很有意思吗？”他肩头?含拢着，脸蛋埋进被褥间，嗓音嘶哑得不成样子，“我不该喜欢你，我不该和你说那?些，我知道错了，你放过我吧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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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辞不明白，也不太?能理解薛应挽的反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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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兄为什么要哭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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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应挽推他，越辞便抱得更紧，直到没了力气，再不能撼动身后分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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腰上手掌微松，薛应挽得了一丝喘息，声音很小很小，哽咽着，将脑袋埋在褥间，吐字也不甚清晰：“你到底想要怎样，到底还要做什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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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，一次又?一次，都已经让你走了，还是?偏偏要找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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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想怎样，”越辞说道，“我只是?不想离开师兄，为什么要赶我走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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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越辞强行握住的指尖发抖，另一只手则是?紧紧攥着被单一角，薛应挽呼吸短促，错乱的发丝遮住了自己大半视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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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我哪里惹你生气了，我和你道歉，”越辞低声道，“我也没有一点想要羞辱你的意思，之后你和莫迁怎样，或者交了什么其他朋友，我都不会再有一点意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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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着越辞不间断的道歉，薛应挽只是?汲取着空气，身体?再度缩成一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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