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长溪（五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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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开始我以为只是错觉，直到我真的摸到了我的肚子，”李恒用另一只空下的手掌，揉上自己腹部，“这里，是软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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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个人的肚子都是软的，可李恒知道，他的是不同的，在薛应挽将手掌同样搭上时，亦是吃了一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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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处和方才摸上肩背的触感相同，已然不再像是正常的皮肉，反倒像一层薄薄的皮，底下塞满了类似蓬松的棉花软物，指尖微动，便深深陷入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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仔细感受时，更像有无数的蚁虫或是蛆虫在掌心不断爬动，如水般密密麻麻，令人毛骨悚然，担忧他穿破皮肉而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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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应挽不解：“为何偏偏是你，你可有做过什么特殊的事，或去了什么特殊地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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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恒说道：“没有，除却与越公子交流，我便只在家中读书，偶尔到城郊摘些野菜煮汤，再无其他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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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恒像是已经坦然接受自己的变化，甚至讲起时，脸上都带着一点诡异的笑：“很奇怪，我从前是个怕死的人，如今像在一步步看自己走向死亡，却没有当时的恐惧，而是觉得这是一种恩典，让我想要去接纳。只是……我却还是在意，和小昭的约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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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很庆幸，在没有真正成亲之前发生了这件事，她的名声不会坏，往后还能遇上更好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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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，才要谎称自己和移情别恋的女子离开长溪，让小昭不再为他伤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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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恒看向对着越辞一副没好气臭脸的蟒妖：“我与阿余从小长大，我不奢求什么，只希望他能替我保护小昭，等小昭找到下一个喜爱她，待她好的人，我便也无憾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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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枕下摸出一只装好银票的荷包，“我走以后，还请劳烦二位仙长，替我送去给小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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蟒妖纠正：“你死了，我替你保护小昭到她找到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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