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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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是这句话太过荒谬, 太后一时竟然无法理解姬溯的意思。她道：“你……再说一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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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溯平静地说：“儿臣要了未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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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颓然地倒在了椅子上，一手捂着胸口，她像是失去了神智, 又像是在这一瞬间想得太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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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溯跪在她的面前，等待着一个结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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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久, 太后才扶着扶手撑坐起来, 她的语气听不出喜怒，缓缓道：“什么时候的事情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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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溯道：“未足三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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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闭了闭眼睛, “他是你弟弟……哪怕不是亲生, 他也是你弟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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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时我身子弱，是你一手带大的他，你怎忍下这个心？叫他一世做个富贵闲人难道不好？哪怕你看不惯他，困他一世，我也认了！但你怎么忍得下这个心……”太后端坐于凤椅上, 一字一顿地道：“叫他成为他人口中淫闻谈资, 风靡市井——遗臭万年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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狸猫换太子时她不知，可她是个母亲, 也是中宫皇后，姬溯做的事情, 最终还是她替他收的尾。那时她身弱, 除却遭受毒害外，亦有幼子出生便辞世之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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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那时若无湫儿出现, 她们母子早已死无葬身之地，湫儿本也出自钟鸣鼎食之家, 他合该做这燕京城里最无拘无束之人, 衣食无忧，一生富贵, 却因为她们母子，进了这危机重重的皇宫，他那时那么小，懵懵懂懂，就成了她的孩子，这叫她怎么割舍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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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她心中，湫儿就是她亲生的孩子，这些年里，她对湫儿出身一事绝口不提，只当不知。若哪日溯儿无后而薨，她的湫儿合该继承皇位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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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怪不得，你将蟠龙纹圈椅赐给了阿湫……”太后心中痛极，她眼眸微阖，落下一道泪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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