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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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行道上的人没了，多了三朵血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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治安官的手环飞出去，不知撞到了什么，写满字的虚拟屏跟着熄了。大厦的阴影中，人行道沉入一片昏暗中，像一个时代的结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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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染转身继续往前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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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出事的范围到底有多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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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是安全代理人，说不定知道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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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全联邦。”w回答，“陆地，海上，所有地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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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处可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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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染沉默片刻，才继续问：“所以起因是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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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答：“我们也没有完全弄清楚，而且这是机密。很抱歉，裴染，我不能告诉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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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染路找得没错，天黑透了的时候，终于平安地回到了幻翼大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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浸没在寂静中的大厦如同屹立的怪兽，但是仍然有些公寓的窗口透出星星点点的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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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历了这样的一天，还有人活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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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厅黑着，裴染拐进楼梯间。楼梯间里没有窗，更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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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沉默了一路，这时才低低地“嗯？”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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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根据联邦消防法，”他说，“逃生通道必须有足够的照明，即使停电，也应该有紧急备用电源持续供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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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染答：“白天灯还亮着呢，可能是坏了。你能看见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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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可以，”w说，“我的摄像头有夜视功能，在这种光线条件下也可以看清环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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