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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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碰碰裴染的胳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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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大衣男，他偏头示意车子那边，是在问她：要上车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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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染点了下头，目光又转回对面街的方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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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书馆的废墟旁什么都没有，金属球已经消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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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衣男按下钥匙，先去拉开后座的车门，他妹妹爬进后座，裴染也跟着上车，在女孩旁边坐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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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辆古董车的内饰也很古董，座椅柔软，包着真皮，中控台只有方向盘和几个指针，连块屏幕都没有，更是没有任何高科技的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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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衣男自己也上了车，坐在驾驶位，一坐下，就先在手环虚拟屏上打了行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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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谢谢你，多亏了你才拿到药，而且没有你，我们的车就被抢走了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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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位实在太客气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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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染对他点了下头，取下背上的双肩包，从里面摸出那卷胶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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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揭开脸上的胶带，用牙把手里的胶带咬出小口，撕下一截，递给驾驶座上的大衣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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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个人都在车里，距离太近，裴染很担心他随口一个“谢谢”、“对不起”、“不好意思”，把大家一起送上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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胶带虽然不能完全防止出声，但确实可以帮忙管住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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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衣男明白她的意思，接过那截胶带，把自己的嘴巴牢牢封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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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染又撕了一截，递给女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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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没有反应，仿佛没看到送到面前的胶带一样，眼神定定地望着车窗外，不知在想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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