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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硬汉子呢,原来也是个脓包!”两个长随待在这烟花之地,却只能喝茶,他们其实也有钱,叫个低档的不是不行,但他们跟着陈公子出来的,自然不能擅离职守,万一出了什么事,他们一家子都得拿命去填。这会儿将薛蟠狠揍了一顿,两人都是神清气爽起来,对着地上的薛蟠又踢了两脚,冷笑道,“今儿饶你一命,你小子要是有种,就去鲁国大长公主府上找我们哥俩,看我们怎么收拾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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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施施然走了,薛蟠只觉身上疼得厉害,这会儿天又冷,他外头的皮袍子脱在蘼芜姑娘的院子里头,这会儿躺在阴暗的巷子里,只觉得骨头都冻得疼,当下挣扎着爬起来,一瘸一拐地往前走,准备绕到前头去,找到自家的马车再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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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会儿还醉着,也就是被冷风吹得略清醒了一些,饶是如此,也是绕了半天,才从巷子里头绕了出去,又找了很久,才找到了挂着写着“薛”字气死风灯的马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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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夫和薛蟠的长随都在车厢里头睡觉,毕竟,薛蟠一般都要在楼子里过夜的,他们这些下人又无处可去,只能关了车厢门,在马车里头休息。结果睡得正香的时候,就听到“砰砰”捶车厢门的声音,两人顿时火了,骂道:“哪来的遭瘟的家伙,一会儿太爷开了门,你不说出个二五六来,太爷就叫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!”\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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