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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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霜全然不明?白他的意思, 紧张地抚摸着他的心口，焦急道?：“眼泪？什么眼泪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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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烛便抬手往她眉心点了一下，一幅画面自她眼前?浮现, 是在人间温谷之?中时, 最后一刻她捧着从蛋里取出的魔心放入黑蛇残破的胸腔里，伏在他身上大哭着求他接受这颗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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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候, 她的眼泪滴进了魔心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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单单只是想起这段过往, 暮霜的眼眶便不由红了, 仿佛那一段激烈的情绪还能跨越时间和空间, 波及到她的现在, 她抬眸对上重烛那双始终冷漠的眼睛，喃喃道?：“原来你还记得这些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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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烛眸光微微一闪，不知为何竟不敢与她对视, 偏眸移开视线，嗤笑一声道?：“记得又如何，不记得又如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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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凡心的确爱过她，所以将他们之?间的一点一滴都视若珍宝，会为了守住这份爱意，枯守人间五百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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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那颗爱她的凡心早就碎了，他现在胸腔里的这颗心，永远不可能爱她，所以过往的那些回忆，也从闪闪发?亮的珍宝变成?了淡而无味的鱼目，戏台上无聊枯燥的把戏，随时可以丢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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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得与不记得, 于他而言，并没有什么区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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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霜垂下头, 怔怔盯着地面的浮灰良久，讪然地笑了笑，说道?：“确实不能如何呢，只是如果你不记得的话，我还能骗骗自己说，你不喜欢我，只是因?为你忘记了而已，等你想起来，你就会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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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霜抿上嘴，喉中哽咽，说不下去，她现在连自欺欺人的理由都没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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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烛心脏里的眼泪又在发?烫，忍不住皱眉，难受得闷哼出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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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霜听见立即抬起头来，压下心头潮涌的难过，问道?：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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