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章

的?指甲抵在她的?脖颈要害处，慢条斯理地问?道，“你该不?会还把?我?当做人间的?那个重烛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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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霜仰面看着他，目光从他头顶骇然的龙角，滑落到幽暗的?瞳孔，再到唇中若隐若现的?尖牙，不?顾他抵在颈侧的?尖爪，点了点头，认真道：“你就是他，他就是你，所以我不会再害怕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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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烛笑了，但他的?笑和从前不?同，眼中从不?见笑意，就像只?是学会了“笑”这个表情?，他尖锐的?指甲缓缓滑到她的?心口上，问?道：“就算胸腔里的?这颗心变了，对你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?感觉了，也是他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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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霜又想起他抓着袖摆擦嘴的模样，眸光颤了颤，漾出一道易碎的?波光，也不?知是在说服他，还是在说服自?己，再次点了点头，坚定地回道：“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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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烛沉默下去，没有如预料中那般，见到她颤抖流泪，他一下失去了兴致，头上的?龙角消失，爪子也收敛回去，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，说道：“真无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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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霜一把?抓住他，带着一点讨好的?语气，犹豫道：“那要如何你才能觉得我?有趣些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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杀了她，直接杀了她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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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底的?声音越发急迫起?来，不?断催促着他动手?，这种危机感重烛很熟悉，他从小便被重骁扔入各种危险的?场合中，要么被别的?魔族杀死吃掉，要么杀死别人吸取对方的?力量变得更加强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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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当面临生死之危时?，他的?心中都会浮出这样强烈的?危机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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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这只?手?无缚鸡之力的?小雀，小心地捉住他的?袖摆，用湿漉漉的?眼睛望着他，明明毫无威胁，却让他的?魔心产生了比以往任何一个生死时?刻都要强烈的?危机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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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烛心头的?杀意翻涌，甩开她的?手?，往她的?脖子上抓去，钳住那脆弱的?脖颈，却久久地没有下一步的?举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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