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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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厢内的气氛有种说不出的诡异, 静默了好一会儿，都?没?有人率先开口?说话?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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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霜坐立难安，嗅觉习惯了周围弥漫的药香, 才在那药香之下嗅到愈发明显的血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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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终于抬起眼来, 一眼便瞧见重烛发红的眼眸，但他现在的样子, 却不是以前那种令人害怕的红, 反而是一副竭力克制像是要哭出来一样的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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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时间, 对他的担忧压过了害怕, 暮霜倾身靠过去, 问道?：“我听说你的伤很严重，伤口?是不是很疼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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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烛透过眼上弥漫的白雾，紧紧盯着她, 薄唇微启，经年?的思念哽在喉头，让他的嗓音哑得厉害，声线发颤道?：“嗯，很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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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霜担忧地想要去查看他的伤处，想及先前被?他那样满脸嫌恶地甩开，她又蓦地收回手去，匆忙起身道?：“我、我去把莲先生请过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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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烛急忙喊道?：“暮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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推门出去的人猛地一顿，回过头来，眼中似有焰火绽放开，心花怒放道?：“你相信我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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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烛伸手想要抓住她，但不知她突然想起什么, 眼中的焰火又飞快凋零下去，手忙脚乱地往后?跌坐出车门, 撞到前方驾车的马屁股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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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霜被?马尾巴上的火焰烫得一个哆嗦，惊慌道?：“你不会是想杀了我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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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记得很清楚，在观灯阁中时，他也是这样叫了那个冒充她的酒娘“暮霜”，将她骗到身前，杀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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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烛伸出的手一顿，立即道?：“不，我没?有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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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霜惊骇到已听不见他的解释，从车上连滚带爬地翻了下去，一边扑灭裙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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