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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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霜眼角沁出泪珠，很快便沉溺在他难缠的亲吻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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透过朦朦泪眼相看，拥着她的少年忽然生出了变化，他的眉目渐渐长开，脸部的轮廓也变得越发冷硬，温柔的气息似乎也在无形之中一寸寸冰封为伤人的坚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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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个怀抱不再让她感觉安心，反而令她生出无边的恐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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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霜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，重烛感觉到了，抬手拭去她眼角泪珠，掀开眼帘垂眸看向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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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眼神亦不再温柔，只剩下冰冷的审视，问道：“回答我，你是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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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烛身后弥漫开浓重的黑雾，黑雾凝结成影，巨大的蛇影垂下头来，张嘴朝她嘶吼，它的毒牙尖锐，蛇信鲜红，一双金色的竖瞳如利剑一样，直刺她心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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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霜在睡梦中害怕地发抖，硬生生把自己给抖醒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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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惊惶地睁开眼睛，眼角还垂挂着梦里沁出的眼泪，有冰凉的触感从眼角一扫而过，宛如梦里面重烛拭去她眼角泪珠的指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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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霜脸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，猛地坐起身来，余光扫见似有一缕黑影从她枕边窜开，待再细看时，却又什么都没能找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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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传开叩门声，暮霜呆愣地坐在床上，还未从梦里残余的惊惶中醒过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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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等到应答，来人推开房门走进来，唤道：“月儿，爹爹进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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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等了片刻，花明呈才掀开内室的珠帘走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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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眼看见坐在床上垂泪的女儿，心知她大概在昨夜被吓得不轻，顿时心疼地走上前，坐到床沿，抬手轻轻拍抚她的背脊，安慰道：“别怕别怕，一切都过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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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霜连连深呼吸几口，努力将梦中的惊惧压下去，抬袖擦去脸上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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