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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家主目光从他的身上掠过,落在他身后的房门处:“儿媳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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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面色平平,应:“这段时日一直都在屋中养胎,甚少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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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就在房门外应的话,明毓自是听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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轻轻一哂,他说谎,莫说旁人了,便是与他做了六年夫妻的她都瞧不出来,更别说是对谢衍根本不了解的谢家家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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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在谢府时,除了为数不多替妻子出头的两回外,无论是性格还是行事都尤为寡淡,谢家主自然不会怀疑他会说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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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堂屋正位坐下后,谢家主暼了眼跟进来的几个下人说:“你们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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堂屋里的几个下人都如数走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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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家主看向谢衍:“我昨日下值回去后,听说何媪被大理寺叫去问话,说是与刺杀朝廷命官有关。下午大理寺的林少卿又亲自登门,审问你母亲,把你母亲当做犯人对待,我一问才知被行刺的人是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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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这,谢家主黑了脸,说:“虎毒且不食子,更何况这世上哪有母亲残害自己孩子的?那林少卿办案着实荒唐,竟查到了你母亲的头上去了!你且去与林少卿说,此事与你母亲没有半点关系,若他执意要把这罪名安在你母亲的身上,我谢家也不是任人揉搓的面团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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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家主的音量不小,在屋* 中的明毓,听得一清二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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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上的表情甚是讥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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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问谢衍愿不愿意,且明知孙氏就是主谋,却这般理直气壮地让谢衍去给孙氏摆脱嫌疑,倒真是不要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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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毓想知道谢衍是怎么回答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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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竖起双耳听着外边的说话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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