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章 四十九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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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毓愣了愣，又听他说：“不然把她送回明家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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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毓忙道：“正缺人使唤呢，红莺好歹跟了我这么多年，虽有小心思，却也算稳妥，外头再进来的人，谁知又有哪些坏心思？我又哪敢轻易要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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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毓说完，恍惚间看到谢衍在听了她的话后，那面无表情的脸似乎染上了几分黑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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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声音冷沉：“所以夫人这是明知她对我有心思，还要留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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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不是这个理，你只需训斥她几句，再冷个脸，她那点儿心思就没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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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毓看得透彻，红莺瞧上的可不是谢衍这个人，而是以后的好日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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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知晓绝无可能后，自然不会再上赶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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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闻言，忽然闭上了双目吐纳气息，像在调整情绪一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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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半晌谢衍睁开黑黝黝的双眸瞧向她，幽幽道：“你信这个别有用心的婢女，可却不愿再我信一次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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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语调似乎有苦涩在慢慢地泛滥，飘荡在这房中，传到了明毓的耳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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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毓听得心底略微一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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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低眸不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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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徐徐道：“我知你不信我，不信我会有七情六欲，觉着我现在所有的改变都是在伪装，只为了不与你和离。可我的这种执着，难不成就不是七情六欲中一种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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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看到她的眼睫微微一颤，又继续道：“搬出谢府的这一个月来，我待夫人如何？相处得又如何？难道这还不算是寻常夫妻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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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毓暗暗咬了咬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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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话，她却是没法反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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