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第十七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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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煊时常留宿花街柳巷，明毓偶尔见他一次，也是脸色苍白，眼底泛着乌青，俨然一副亏空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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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实没想到，身子亏空的人，竟也能下这么重的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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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毓瞧了眼淤青，说：“我让青鸾打些井水来敷一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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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转身微开房门，朝外吩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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吩咐后走回长榻旁，拿出帕子递给谢衍：“擦一擦嘴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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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接过帕子，擦了擦嘴角上的血渍，随即把帕子捏在了手心：“脏了，洗了再给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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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毓没多在意：“不过一方帕子，不打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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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鸾很快就打来了凉水，明毓到门口去接了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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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取了干净的棉布，剪成了两截，叠成块状放入凉水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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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要去捞，不知何时站了起来的谢衍握住了她的手腕：“井水冰凉，还是我自己来，你去歇着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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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毓淡淡笑了笑，道：“又不是小日子，怎的还不能碰凉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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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：“女子还是少碰凉水的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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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，把手放入了井水中，冰凉的凉意顿时渗入了皮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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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打上来的井水，让人透心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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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他要自己来，明毓也不与他争，只嘱咐：“敷一会儿就得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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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点了头，说：“你困了，就早些睡，明日天不亮就要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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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毓琢磨一二，说：“我收拾一下行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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