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去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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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色长剑婉转，余焕突然落了地，带起满地桃花，一手用剑抵住阿染的刀，衣袖早就被削掉，破破烂烂，另一手从身后伸出来，握着一束桃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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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焕咧嘴，粲然一笑：“我错了，别生气嘛，是你要请客，我又没钱，不只能用你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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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晃了晃桃花，示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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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染轻嗤一身，收刀，刀柄往上一敲，余焕手上的桃花飞上天，花瓣纷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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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手将酒坛丢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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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焕接住，大笑着仰头痛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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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染打得痛快，余焕同样如此，顶尖的刀剑相碰，两个天赋异禀的年轻人，是这世间最好的对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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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也打过了，喝也喝痛快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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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染躺在屋顶上，皎月高悬，繁星点点，她半合着眼睛，抱着空酒坛瞌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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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焕在旁边躺下，随手丢给她一个东西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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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送你了，抵今晚酒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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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扔的漫不经心，阿染也就随手拿起来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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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夜月明，武学者夜视能力强，阿染哪怕醉醺醺，也依旧看得清清楚楚，那是一块玄色令牌，很小巧也很简单，上面写着三个字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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剑山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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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染顿了顿，随即，她缓缓扭头看向余焕，一双漆黑的杏眼认真，紧紧盯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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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焕扭头，眨巴眨巴眼睛：“我知道我长得好看，但你也用不着这么看我吧？不过，你要是实在是喜欢我，我也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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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染打断他：“你到底是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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