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一群人在争论,个个都是那种“咱们马背上得天下”的论调,徐本就问张廷玉:“您觉得这事儿怎么说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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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本和张廷玉一样,都是官宦人家的子弟,徐本的父亲徐潮是康熙年间的礼部尚书,他兄弟子侄也在朝为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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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廷玉看看眼前这几位同僚,鄂尔泰精力旺盛,正在高谈阔论,而武英殿大学士迈柱垂垂老矣,一副老朽的模样,看上去一口气吸不上来就要走黄泉路。心里叹口气,就说:“能怎么说?唉,咱们侍奉的这位就爱折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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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本连连点头:“是啊!每次他说出点事儿我这心里就忍不住咯噔一下!世宗宪皇帝和圣祖都没这么能折腾,这位真的是折腾起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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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候鄂尔泰说:“……不然咱们一去觐见,一起劝皇上改了想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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班房里面人人响应,跟着鄂尔泰呼呼啦啦出去了。徐本也想去,但是看着张廷玉不动如山还在打坐,就问:“衡臣,你不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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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廷玉示意他看迈柱:“这位都没动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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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看武英殿这名字听着铿锵有力,以为和行伍有关,实际上现如今这里负责编书,宫里有个机构叫做武英殿书局。张廷玉小声说:“让他们去说,咱们不适合掺和。”人家都是满臣,说什么都行,汉臣如果赞成削弱骑兵,肯定会被满臣问一句:“你们包藏什么祸心?”赞成了不行,不赞成还不行,不如不参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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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本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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迈柱擦了擦口水,伸了个懒腰,似乎刚醒。睁开浑浊的眼睛看看周围,疑惑地问:“散了?”说完就慢悠悠地从榻上下来,那模样让徐本很担心,数次想伸手扶他一把,好在迈柱有惊无险地从榻上下来,快活地跟两个同僚说:“告辞告辞,回家去喽。”说完真的高兴地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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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本很羡慕,这老糊涂的劲头自己是学不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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