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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宗良走得很紧张,像急于挽回一样什么东西。但到半路,看见她,又停住了,他开口的声音很轻,像怕吓着她,“小惠,你在这里做什么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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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时间,被他这么一问,且惠居然忘了自己身处什么地方,她举目四望,像个迷了路的小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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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为什么,也许是眷恋依赖惯了他,且惠独身进藏,一个人爬山登高的时候,都不觉得怎么样,反而跃动几分兴致,但一见了沈宗良,就忍不住委屈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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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晓得该怎么讲,粉白的鼻翼扇动两下,小声说:“我......我和妈妈吵架了,出了门,没有哪里可以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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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她没什么过激反应,沈宗良试探性地往前走了两步,他笑了笑:“怎么会没有哪里好去?你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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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摇头,像婴儿手中一只不停晃动的拨浪鼓,“你是董事长,有那么多事情要做,怎么会一直等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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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胡说,有什么事比你还要紧?”沈宗良朝她张了张手臂,柔声哄着她,“来,到我这里来。你今天很不一样的漂亮,让我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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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惠低了低头,她抱着一束路边摘的小花,从石头上跳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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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浅浅一脚,踩在小坑里也溅不起多少水花,但听起来却是那么有力,把他的心踩到了实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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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走了三四步,近了才看见他左下方的衬衫上,被一团血染成暗红色。难怪他刚开始说话的时候,总是拿左手捂着小腹,脸色那么苍白。\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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