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且惠不知道该说什么,说什么才不会刺激到幼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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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明白,冯家父母应该是被限制自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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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勉强笑了下,“也许伯父真的是很忙,我们再等一等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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幼圆神情沮丧地转头,看着窗外雨幕中的游船,“不会好了,我等不到他们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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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惠知道自己的话有多苍白,幼圆从小长在那个地方,一点风吹草动都足以让她心惊,更何况这接二连三的凶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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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红了红眼眶,上前抱住幼圆说:“没事,你还有我呢,我现在能赚钱了,我养着你读博。你还当你的大小姐,我拼了命地做事,总能供得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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幼圆被她的表白弄笑,“那不要累死你了,真是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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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周五的晚上,她们两个姑娘喝着酒,睡意全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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幼圆望着天花板说:“杨雨濛从前总说你的眼神让她不舒服。有人问她是什么,她说我家里好得很,但钟且惠看着我的时候,总让我觉得自己很可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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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停顿了下,接着说:“我现在知道了,且惠,你是家里遭难以后,再回到这个圈子里,看见那些为名为利而要死要活的人,打心底里觉得讽刺,不值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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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惠坐在地毯上,摇了摇酒杯,“有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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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,你自己没有发现,但事实如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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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把头慢慢地仰靠在沙发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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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事,非亲身经历不可得知,登高跌重的道理谁都明白,可谁也不想跌下来。更不会去想,要是有朝一日家里败了该怎么办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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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谓富贵权势,在且惠看来,总像是一个带着预言的诅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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