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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惠是嗅着这股沉香味醒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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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住在一起后,沈宗良从不在室内抽烟,她对这味道感到陌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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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掀开身上的毯子,把书放在竹榻上,揉了揉眼睛,“你回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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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沈宗良没说话,他沉默地抽着手里的烟,隔着一团白雾看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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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惠坐到他对面去,眼睛瞄了一眼电脑,“你看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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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沈宗良落落寡欢地,点了个头,“没看到的话,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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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拨着笔架上的一排羊毫,“也是今天,沈宗良,我有话要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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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宗良心里的感觉越来越不好,“你说,我听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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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惠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,落在后面的书架上,“我们分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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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不丁的,手里那段烟烧到头了,火星子燎上他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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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宗良被猛地烫了一下,着急忙慌地摁灭了,又去拿桌上那杯冷茶浇手,凉得透了,才抬起眼皮看她,“刚说什么?我没有听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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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惠忍了忍,按捺住上前看他伤口的心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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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冷冷地重复了遍,“我说,我要和你分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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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宗良面上一冷,指了下电脑,“因为要去英国读书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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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。”且惠摇摇头,“很早之前,我就打算要和你分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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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脏突地快跳了一下,失态地哽了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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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宗良说:“说清楚点,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。”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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