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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很快她就摇了摇头,这种事和她的前程比起来,有什么打紧的!将来还怕没有好的青年才俊来配她吗?真是杞人忧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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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,且惠也被强烈的阳光刺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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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仰起脖子,眼神懵懂的像一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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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玉书说:“妈妈没事了,我们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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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行,要等医生查完房,他说走才能走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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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,那你再睡一会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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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惠摇头,“我去给您买早餐吧,想吃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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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玉书握住了她的手腕,“不用,出院了我们一起去吃,妈妈好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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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也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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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医院拿完药,她们打车回了家,洗漱完又出来,就在附近一家早餐店吃东西。且惠要了一迭大肉包子和豆浆,董玉书点了碗很久没尝过的炒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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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尝了一口,且惠问味道怎么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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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玉书艰难地咽下去,“比过去还更难吃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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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惠咬着包子说:“所以我从来都不点,豆浆就挺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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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玉书在京里住了两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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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那天之后,她再没有提过沈宗良,是觉得心中有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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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惠看出妈妈的心思,一直把话题往别的事情上引,不至于叫长辈太难堪了。这是她们母女一贯的默契。她从不指望妈妈能道歉,能够平心静气地说话,就是消了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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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机场送完妈妈,且惠按着从幼圆那里问来的地址,打车到了沈夫人的住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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