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唐纳言点点头,“不麻烦,我也要再过去一趟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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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平巷里没有点灯的习惯,到了夜晚总是黑沉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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粗壮的榕树隐在月影里,被风吹得一阵明一阵暗,讲不出的凄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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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又是沈宗良说的,家里总是闹腾腾的灯火辉煌,叫别人见了,以为时时在夜宴宾客,拉帮结派的名声传出去不太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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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惠就没见过在作风上这么保守谨慎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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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况他才三十岁,将来再长些年岁的话,岂不是要成人精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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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走在唐纳言后面,穿过迂回曲折的游廊,卧室里传来几声叫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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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惠惊恐地瞪大了眼,唐纳言回头安慰她说:“应该是在扎针,没事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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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可能没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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伤筋动骨还一百天呢,何况是这么重要的部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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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纳言敲了敲门,是隋姨开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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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已经不忍心再看了,直直摇头说:“这回二哥儿的身子吃大亏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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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一扭头,看见且惠就在身后,她像见了救命恩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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隋姨拉过她,“钟小姐,你就别走了,照顾照顾他吧,我也不方便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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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惠越过唐纳言的肩膀,往里面看了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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珠罗圆顶帐子下,躺了一个肩宽腿长的沈宗良,他趴在那里,看不见脸,腰上插满了银白细长的针。那些针在灯下轻轻地摇晃,让且惠的心尖肉也跟着颤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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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得多疼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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