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徐懋朝笑说:“这算什么!修养好是因为被骂多了,你还没听小叔叔怎么说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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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怎么骂的?我们也想听听。”沈棠因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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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叔叔说啊,我被开除那只能说明一件事,再野鸡的大学也有门槛,不是什么酒囊饭袋都收的,更不是见了钱就眼开,以后少诋毁人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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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话的语气拿捏的很像,沈宗良那种不可一世的傲劲儿,和讲话时五六分的诙谐,刚刚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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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哄笑成一团的时候,且惠也低头抿了下唇,这很像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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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,生她的气到哪个地步了,身体受了什么程度的伤,这二者都在心里盘桓不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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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完饭,且惠被陈云赓单独叫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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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推辞,趁着夜色好,扶着陈老去园子里走一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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园中草木茂盛,即便在隆冬也满眼青绿,点缀着一院的星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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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云赓状似不经意地问:“一晚上了,我看你都心不在焉的,怎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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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惠自然不敢说实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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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半真半假地问:“有一桩疑难杂症,爷爷。我好像走在一条越来越黑的路上,尽头在哪儿我看不到,好像很近,又好像很远,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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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云赓笑了笑,“你爷爷给我当秘书的时候,写过一篇社论很有名。里面有一句话,刚好可以讲给你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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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惠扶着他在水亭里坐下,“什么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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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云赓说:“他说,其实终点在哪里,路会走成什么样,并不是那么重要,完全不必提前预设困境,因为走下去你一定会知道的。只要是自己选的路,就不必后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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