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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听见后边压着火气的声音,“你是说,你昨晚就看见她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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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话的是沈宗良,下一刻,徐懋朝点了头,“就在胡同里,我以为您知道呢,她哭哭啼啼的,又抹眼泪又推箱子,难道不是被您赶出来的?人你都不要了,我撞一下怎么了,又不是故意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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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让你......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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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宗良抡起胳膊就要朝他脸上去,被周覆拦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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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笑说:“好了,他小孩子知道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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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覆站起来,用脚踢了一下徐懋朝,“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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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换到了另一边坐,倒了杯酒说:“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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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宗良往后靠了靠,闭上眼,揉了两下眉骨,“昨天我妈领着魏时雨母女俩,说她们刚逛完故宫,就近来我这儿坐坐,喝口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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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覆绷不住笑了,“伯母这一手落了刻意了吧,就别说这大冷的天,故宫没什么逛头,逛完了还要去你那儿,太牵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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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被烟灰烫了一下,沈宗良又蓦地睁眼,索性把烟头扔进酒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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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望着升起的白烟,心里估计着,小惠究竟是听到看到了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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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什么也没说,什么也没做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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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边周覆还在说:“虽说这下子把你弄得冤比窦娥,但还是去解释一下吧,我看小姑娘也是知书达理的人,不难说通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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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沈宗良手搭在膝盖上,叹了一息,“老周,我不是怕说不通她,我不是怕这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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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后来,他的声音几乎低到听不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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