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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宗良穿着家居服出来, 就看见钟且惠柳眉微锁,正对着一面瓷器墙发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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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又是什么事,挑动了她那根敏感的神经, 叫她思虑重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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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在陈老那儿见到她时,他就觉得这姑娘身上有股难以调和的矛盾,如春日里拨不开的柳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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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擦头发的毛巾丢下,走到她的身边,“小惠, 在想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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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、没什么呀,我等你呢。”且惠摇了摇手里的药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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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冲他笑,苍白的脸色配着微红的眼尾,灯光下有种脆弱易折的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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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惠拉着沈宗良坐下, 掀起他的黑丝绸长衣,背上一道红紫伤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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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口子有拇指粗,皮肉略微凹陷下去,青红相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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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倒了点药酒在手心里, 搓热后覆在他的后背上,“疼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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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宗良卷着衣服下摆,“你能有多大的力气?挠痒一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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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惠觉得他在故意安慰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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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吸口气, “但是它看起来很吓人,很重一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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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宗良哧了下, “这才哪儿到哪儿?小时候不听话,老爷子抄起鸡毛掸子就打,比这重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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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用手掌揉了个三四趟,实在没力气了, 才把他的衣服放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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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宗良不觉得多疼,只不过她的手掌很烫, 丝丝缕缕的,煨得他心里发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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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惠盖好瓶子,抽出湿巾擦手,“看得出来,你爸爸应该是个严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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