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车开过东三环的高架,“金悦府”这三个字,又突兀地出现在眼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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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次且惠没有避,反而指给沈宗良看,“喏,我爸爸投资开发的小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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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沈宗良余光带过一眼,“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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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细细的指尖抓在皮垫上,兀自懊悔,“其实,我希望当年他没有挣这笔钱,这样的话,他也不会卷入冷家的事情里。我们一家人仍旧好好的,哪怕穷一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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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还是会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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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宗良镇定地开口,他说:“不管有没有尝到甜头,他都会掺和进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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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惠忽然坐正了,“为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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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妈从不与她谈当年的案子,仅仅告诉她不要对此发表过多的看法,爸爸就是做错了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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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曾咬牙切齿地说,当年整个集团赔进去也是应该的,这是必须付出的代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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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影变化里,沈宗良单手扶着方向盘,冷静对她说:“有人做局,就必须要有人入局。而部分人的加入,从一开始充当的角色,就是替罪羊,或者说是白手套。所以,一定会有人利诱你爸爸的,他也一定会去。这整件事,如果说有什么可遗憾的地方,大概就是钟秘书太早过世了。要是他那时仍在,从旁点破一下你爸爸,兴许不至如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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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失偏颇的口吻,像法官最后的结案陈词,冰冷而客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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霎时间且惠懵了,类似的话她从没有听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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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老也好,董玉书也好,每一个人都不肯同她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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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不愿告诉她丁点儿实情,由得她整日地假如来假如去,设想这样又设想那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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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今天沈宗良告诉她,不管怎么样,结局都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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